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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皇六年夏,一名宫人慌慌张张的跑到杨浩面前。

“陛下!陛下!唐国侯去了。”

杨浩听闻,顿时如遭雷击,手中的笔落下,墨汁洁白的纸染了大片。

“你说什么。。。渠死了?”

杨浩将那个宫人提起来吼道。

“陛下。。。唐国候一个时辰前,在家中忽然晕厥,大夫已经拼命救治,但。。。”

杨浩放下宫人,如同失魂一般站在大殿之内。

“备车!”

“诺!”

宫人匆忙退下。

宫人走后,杨浩失声痛哭。

几十年的时间,当初和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兄弟,还剩下几人。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渠,三十多年,渠就如同他的兄弟一般,此番离去如何不让他心痛。

曾经跟随自己的老臣,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杨浩,也难以承受。

擦干了泪水,乘坐那车,免去了一切烦杂的礼仪,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唐国候府。

“臣等恭迎陛下!”

得到消息的大臣们,纷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见杨浩到来纷纷大礼参拜。

“渠。。。在哪?”

“回陛下!父亲!父亲遗体在正堂!”

渠的大儿子哽咽道。

杨浩脚步有些踉跄,在宫人的搀扶下,缓缓的走向候府的正堂。

此时的候府挂满了白布,府上的人人人披麻戴孝,跪在正堂之中。

杨浩看着平躺在精致木床好似睡着了一般的渠,忍不住的留下两行热泪。

“你怎么就走了呢?怎么就走了呢?”

“陛下保重身体,万一伤了身子,渠恐怕也走的难以心安啊!”

已经有些老态的力央,沙哑着嗓音安慰道,只是从他的声音谁人听不出来,已经哭了哭了许久。

杨浩看着床上神态安详的渠,喃喃道:“你我兄弟自认识以来,已经三十余年,当初的承诺朕已经办到,兄弟,一路走好,将来到了下面,你我兄弟就算在地府再好好聚上一聚。

大齐就交给我们了,安心的走吧兄弟,安心的走吧。

。。。。。。

杨浩如同一个老人般在这灵堂之上说了很多话,群臣跪在下方鸦雀无声,一股悲凉的情绪萦绕在这诺大的候府之上。

过了头七之后,杨浩亲自参加了渠的葬礼,追封其为唐国公,封其长子为唐国伯,墓葬以公爵标准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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