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拒绝何惊鸿？你知不知道这部电影如果能有何惊鸿的加持，对票房和口碑能有多大的影响？”王先的眼睛蹬到老大，看着宁深深认真思考的模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表现，两个人确实差不多，但影响力是双向的。”宁深深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没听懂。”
“如果观众知道，这部电影参加试镜的是何惊鸿，而最后得到角色的却是林卿如，你认为，会有什么样的舆论效果？”宁深深转着手里的钢笔，眼神在一张照片上停留。
照片是今天试镜录像里剪出来的其中一张，林卿如和何惊鸿面对面一场戏的截图打印而成。
图中，二人对视的眼神，一个无所畏惧，一个九死不悔。两个人的共同点，是坚定。
哪怕没有穿戏服，也流露出一种浓浓的宿命感。
王先这会儿听出来了一丝苗头，但仍旧十分不认可老搭档的想法，“你是想要公布试镜的消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得罪人的做法，对以后的合作非常不利呢？”
宁深深摇头，“这件事不管怎么样都会得罪人，两个人演技实际上差不太多，傅承轩肯定站林卿如这边，又是咱们最大的金主爸爸，你选何惊鸿，必然就得罪了傅承轩，项目说不定就黄了。”
虽说他与王先找钱的时候要求很高，一向宁缺毋滥，但是目前何惊鸿和林卿如都已经在合格线上，二选一的时候，总不是难事。
更何况，向傅承轩这样一口答应他们报出的预算，这样大方的甲方实在不好找。
“林卿如毕竟是新人，从稳定性来讲，演技只看试镜也不全面，何惊鸿的演技华夏所有观众有目共睹...”王先依然坚持。
两个人争论不休，此时一通电话打断了他们。
王先接通电话，很快脸色变得有些沉重，“我们还在商量，等结果出来，我第一时间与您联系。”
挂断电话之后，深呼吸一声后，沉默不语。
宁深深说道，“是银象吧。”
王先苦笑，“你刚才说得对。”
又开玩笑说道，“这戏如果是双女主就好了，咱们也不至于这么纠结。老宁啊，谍战谍战，双方交手是为战，双方间谍共舞不是更好看？”
“我再想想吧，实在不行，我听你的。”王先又深吸一口气，打开监控器，准备再看一遍两个人试镜的片段。
说者无心，宁深深却若有所思起来，手中拿着那张林卿如和何惊鸿对视的照片，逐渐握紧，眼神从审视到发亮。
过了一会儿，王先猛地将照片拍在桌上，把旁边看回放的王先吓了一跳。
“老宁，你发什么神经？！”
“双女主...好像也不是不行。”
“双女主？！”这次林卿如可真正惊讶到了。
这下子，这部《佳人》可就完全偏离前世轨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