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旁边房间休息。”
左明轩起身道：“她的情况似乎比你还要严重。”
“因为开发者的代价，比使用者的代价大。”
陈封下了床，向旁边房间走去。
“我请医生帮她检查过了，她最多还有一周的时间。”
左明轩背对着陈封说道。
陈封脚步停下，发笑的昂起了头，手蒙着眼。
“宿命，一开始就注定了。”
陈封笑声戛然而止，走出了房间。
左明轩望着窗外，自嘲的笑了笑。
“这也是你的宿命吗？”
望着天边，他仿佛看见柳菁菁微笑的脸。
……
“叩叩。”
陈封敲门。
“进来吧。”
里面传出少女还算乐观的声音。
陈封推门而入，关上门，走到床边，看着手臂上吊着药水的程花意，心情复杂。
“你身体还好吧？”
他问道。
“我感觉我可以下地了。”
程花意笑着说道。
“你恨我吗？”
陈封又问。
程花意想了想，说：“以前我非常讨厌你，因为你总是针对叶仁。现在，我不怎么讨厌你了，因为你帮了叶仁很多，之前还帮了我，帮我实现自己的价值。”
陈封：“……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做这些只是为了帮妹妹复仇，你变成这样，也只是被我利用了。”
“那我也只是利用了你。”
程花意笑着说道。
在陈封昏迷期间，左明轩已经告诉了她，操纵那些仪器的代价。
她父亲开发的程序，伤害到了叶仁，她想挽回些什么。
现在的结果刚刚好，她只能这么做，才能让自己感到心安，才能让自己有底气去见叶仁他们。
而为了帮她达成目标，陈封付出了十年寿命，以及右耳失聪的代价。
她又何尝不是利用了陈封。
陈封闻言，内心融化的笑了。
“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
“我想再见一面叶仁他们。”
“等你好了就去，另外呢？”
“没有了。”
陈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