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刚刚那条路，还是那一身脏臭的工装。
【系统提示，宿主请不要再次做出自戕行为，刷新次数有限，请宿主珍爱生命。】
系统音还没完全消失，陆铮再次自戕。
迷茫中，她想到，或许连所谓的末世前那二十多年也都是虚幻。
自己是什么呢，一个游戏里可以不断刷新的代码NPC？
NPC也会有思想吗？
就像图灵密码或者量子星云？
【刷新次数已达极限，系统重新加载中。】
躺在一片黑暗的虚无里，陆铮握紧手中的黑刀。
这是唯一穿梭在几个世界中，还一直跟着自己的物品。
熟悉的万界红包群界面再次出现在眼前。
聊天群消失，只剩下和她提前加过好友的梅筠还在页面上。
个人积分的页面也已经清空。
无限恐怖位面梅筠：【我听说你自戕了？怎么回事，任务世界没办法自行结束吗？】
梅筠似乎对她自戕这件事并不觉得震惊，甚至已经为她想好了理由。
梅筠：【突然发之前的世界都是假的，的确会产生一些负面情绪，没办法，这年头那些世界构建者赶着工，不少小世界都粗制滥造的。】
陆铮躺在地上，不想回应，她感到疲惫。
合上双眼开始休息。
另一个位面中。
梅筠放下手中的万界红包群聊天界面。
还是很年轻呀。
主神系统还想说些什么，梅筠抬手组织。
“让她休息一会吧，你们逼得太紧了。”
说完梅筠转身继续投入自己的任务。
――
陆铮睡了一个悠长悠长的觉，或许是因为身处虚空之中，她没感到饿。
这样悠长的睡眠，醒过来之后，身上带着一种惫懒和暖和。
虚空的地面上透出点点星光。
像是身处银河之中。
陆铮用手点了点。
那些星子居然是能用手摸到的。
虚空又像是屏障，又像是毫无阻碍。
躺在地上，带着睡醒时的迷蒙，突然就不想死了。
方才自戕几次的决心一下就从身体里抽离。
她倒也没有后怕，也没有反悔。
从前种种都成了过眼云烟。
人都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