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的厅堂里,朱清将先前指证顾桥的家仆带了过来。
“说吧。”
朱清恶狠狠地毙了他一眼,他吓得身子发软,跪在地上求饶。
“老爷,小的错了,小的错了。”
赫容云坐在主位之上,阴鸷的眼眸冷冽成霜,透着浓郁的杀人之气。
“谁指使你说夫人就是凶手的?”
男人的声音如寒冰锐箭,吓得家仆直打哆嗦。
“是,是我亲眼所见,没有人指使......”
家仆瞟了眼一旁的小姨,小姨犀利地眼神恶了他一眼,他左右为难,只说是自己亲眼所见。
男人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讥讽,“你说夫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哼,那晚在夫人房间的是我。”
“......”
那家仆见逃不过,先发制人,立马就都认了,指着小姨。
“老爷,小的错了。我全部都招,都招了。是方夫人下午指使小的做的,是方夫人,”
小姨傻眼,立即唬他,“混说。我都不认识你,你满口胡言。”
赫容云生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朱清,把人带下去。”
朱清理会,“是。”
撤退走多余的人,房间只剩下小姨和赫容云。
小姨手指哆嗦,努力佯装镇定。
赫容云抿了口茶,扫了眼自己的小姨,“小姨,你聚赌成灾,欠下巨款。这段时日,你住在我赫公馆,对追债的人扬言我会出面帮你解决费用问题,对吧?”
小姨脸色顿时惨白,一时语塞说不出一句话。
“你担心我不出面,你就急着和赫公馆重新攀上另外一层关系,赶走沈玥,让方浅颐嫁进赫公馆,对吧。”
“你知道我为何知晓杀人的不是沈玥吗?”他看了眼小姨苍白如纸的脸,继续道,“那枚尸首旁的钮扣是我放的,不是你派过去的人放的。
七年前,我母亲永逝。你是我母亲唯一的姐妹,这些年我视你为母亲。只可惜,你借着赫公馆的名义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赫容云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徐徐道,“我让方慧贞住进赫公馆,后来又让你进入赫公馆都不是偶然,我只是不想你在外面乱棍打死,惠贞还小。如今,你打起赫夫人这个位置的主意……”
小姨抽了抽鼻子,泣不成声,“容云,小姨心中有愧呀……”
男人又抽了口烟,吐出烟雾,烟雾缭绕中男人眉头紧锁,思绪繁杂,“我已经帮你还清了债务,明日你带着慧贞回老家吧。往后再也不要来赫公馆。”
“容云,不要这样,求你了……小姨知错了,小姨知错了……那老家什么都没有,小姨过去会死的,真的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