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桥噘了撅嘴,一副被抓住了小辫子无法逃脱的模样,加之两只食指在身前相互掇了掇,这模样和他平时痞气的时候大相径庭。
在许君良眼里,倒是挺可爱的......
他眼眸深了深,神色沉着。
顾桥低低地道,“好像有那么一天,我去了趟海城......”
只见许君良身形陡然一怔。
她眼光闪烁,只当没看见,继续说道,“我当时酒瘾犯了,就找了一家......咳咳,具体的我也不记得,只是我记得进了一间房,我本来想好好睡一觉来的。谁知有一男一女出现在那房间,扑了我一身凉水,还要打晕我。我当时醉醺醺的,就把他们赶了出去。然后我也跟着出去换衣服了……”
“本来以为只是件小事,所以没放在心上,后来无意间听说那晚那间房是宿州城一位厉害人物包下的......”
顾桥小心翼翼说着,时刻留意着许君良。
他的脸色果然越来越严肃。
男人神经一紧,眼底深处一抹厉色,“厉害人物?”
那晚他是以许君良这个身份去的,而狐狸听到的“厉害人物”,是不是指的就是他?
现在狐狸把这件事拿出来说,是发现了什么吗……
“嗯嗯。”顾桥点头如啄米,确定男人已经顺着她说的方向来思考问题,心里窃喜。
她上前了几步,又接着道,“一开始我也纳闷谁会在那里二流窑子过夜。”
她眼底玄乎,“后来赫公馆那位,来砸我场子,我算是明白过来。”
男人眉尖紧拧,危险地盯上顾桥。
只见她一拍桌子,整个人恍然大悟道,“那晚包房的就是赫公馆的赫容云!”
“......”
许君良脸色微僵,整张脸显然是出乎意外的僵滞。
可很快,他恢复如常,问她,“你说你就是凭这些判定赫公馆那位砸你场子,是因为那晚你赶走了他房间里的人?”
顾桥坚定不移,点头,“嗯。”
“......”
许君良狐疑,“你那天晚上后来去了哪里?”
“回宿州了呀。”
顾桥装作一副气愤的样子,“那对狗男女一点公德心都没有,大冬天扑我冷水,我被吓得气都阉了,留在那里什么都不能做,姑娘有得看没得睡,我还留那里干嘛!”
“......”
许君良无言。
眸光在顾桥脸上定格,凝望了他许久。
看来狐狸还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