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扫了眼手指,顾桥留意到他眼底渐渐变沉,心底五味杂谈不是滋味。
他果然很讨厌自己,之前对她的好都是假象。
男人收起目光,声音沉闷听不出情绪,“被只顽皮的狐狸咬的。”
“狐狸?”
顾桥低低应了一声,偷瞄着男人近乎完美的俊颜,试探地道,“被咬成这样,那你应该很讨厌那只狐狸吧……”
赫容云眸光微眯,脑海又想起顾桥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那狐狸怎么会以为他讨厌她呢……他对她太凶了,还是不够好?
男人收起思绪,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因为摔跤,她只套了一件单薄的外套,纤细的身子让他又想起了那晚的顾桥。
他记得之前在舞厅,那只狐狸假扮女装,他是有反应的,就好似眼前的沈玥。
几天前替她上药,他还起反应来着,这说明身体方面没什么问题。
取向也没有问题,可怎么会对一个男人恋恋不忘......
赫容云有些烦闷,下午狐狸夹着尾巴就跑了,下次逮住他好好收拾他。
他淡淡抬眸,恢复寻常的沉静,“一只畜生而已,还不够格让我放在心上。”
顾桥噘了噘嘴,低低“哦”了一声,不愿再搭理他。
畜生你妹!
你才是畜生,你全家都是畜生!
她发现不论是许君良和赫容云,和他们沟通都是费脑力的事儿,她没必要做伤害自己的事。
男人也不语,沉着眼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深秋夜里寒凉,窗口吹进来的风飕飕抚着顾桥单薄的身子,阵阵寒风刺骨。
她不经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赫容云察觉,将手中活收尾,站起庞大的身子去关窗户。
顾桥的脚踝已经不怎么痛了,就是还没消肿。她有些犯困,见他起身以为他要走,疲惫地说了句,“老爷慢走。”
走到窗前的男人听到她送客的声音,脸色沉了沉,伸手将窗户锁上,再走向门口。
她真的困了,打了个哈欠,盖上被子倒头就想要睡,也没留意男人是否真的是打算离开。
等她翻身之际,男人并没有踏步出去,而是将门合上,从里头反锁。
直到男人解领带宽衣,顾桥腾地从床上坐起,神色紧张将被子捂住前面,“老,老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不是要离开么……现在脱衣服是几个意思?
男人不悦地眯眼,看来真的是把她晾在一边太久,现在睡个觉就跟要把她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