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姝眨巴着眼，心里不由狐疑：“我啥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转念间又觉得不是自己会说话了：“不对，这是在看到娘刚刚的言行举止时，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所谓心有所感，言而自成。
始终将注意力放在外面凤吟身上的胡氏并没注意到惠姝的异样。
听她说出的两个形容词，激动得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大妹刚刚说的这种感觉。”
好在她还没忘记她们此时是不能闹出动静的。
因此说话时声音压得特别低。
珺茹前世是见识过无数名媛淑女，矜贵大族女子的。
可她却觉得，前世自己认识的那些淑女贵妇们，与自家师尊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以前她也觉得这师傅非同一般。
可今日才发现，她岂止是非同一般，简直比起自己认识的所有贵族女子加起来，都要尊贵得多。
三人心思各异看着外面优雅从容烧水煮茶的凤吟。
而凤吟则仿佛自成一个世界，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静得如一幅最完美的画。
没多会儿，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下一刻封权便带着胥掌柜及几个闹事的人上楼而来。
当他们看清楼上这画面时，就连封权都有短暂的愣神。
更不要说跟在他身后的姚老二等人了。
这几人像见到遗落凡间仙子似的，微张着嘴，目光痴痴看着坐在茶几前的那道纤瘦身影。
无关于欲。
只是人们面对美好事物时，最原始，也最真切的表现。
反而因为眼前画面太过美好，在场的人都不忍心，也没胆量上前打扰。
对凤吟的态度，丝毫没有亵渎之意，只有浓浓的敬畏崇拜。
内心甚至还有一种面对神灵般的敬仰。
此时此刻，仿佛被人按了暂停键，画面就此定格。
悄悄躲在里屋的惠姝几人见此，即隐隐觉得好笑，又觉得理所当然。
“既然来了，就过来坐吧。”
凤吟虽没回头，但几道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她语气淡淡，即像在与老朋友打招呼，又像是随口一言。
随着她那轻灵缥缈的声音传出，封权身后的几人都激灵灵清醒过来。
封权呼出口气，笑着回头：“各位请。”
胥掌柜也连忙收敛心神，想起自己这个掌柜也算小半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