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敖寒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小和尚。
“敖小堡主是在叫我？”小和尚不再与老和尚争吵，别过头看向敖寒。
敖寒微微点头，道：“听闻和尚信佛，小和尚能不能告诉我佛在哪里？”
小和尚想也没想便道：“小和尚我可不信佛，是这老和尚信；不过敖小堡主想问佛在哪里？小和尚却可以告知。”
“哦？”
“众生皆佛，只因众生皆可成佛。”
敖寒笑了笑，却道：“不懂。”
小和尚道：“给予米粒，饱人食腹，是佛；雪中送炭，予人暖身去寒，是佛；屠戮千百，放下屠刀，亦是佛。”
“佛是怜悯苍生，不论过往罪孽几重，当他成佛的那一刻，已是再无罪孽；只因他的余生不再属于自己，而是苍生。”
敖寒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但还是道：“不懂。”
小和尚一点也不恼，道：“佛在悟，也在渡。”
“小和尚可悟了？”敖寒问道。
“因悟而渡。”小和尚道。
“渡谁？”
“苍生皆可渡。”
“和尚渡了几个？”
小和尚摇头：“一个也没有。”
“可曾疑惑？”
“不曾。”
“为何？”
“因为小和尚看得清自己的路。”
敖寒的目光中闪烁着不一样的神采，又问道：“小和尚就叫小和尚？”
小和尚道：“小和尚跟自己赌气，不渡一人，不立法名；所以小和尚就叫小和尚，等小和尚老了要是还没有渡一人成佛，敖小堡主那时就该叫我老和尚了。，哈哈哈……”
笑着小和尚又指了指身旁的老和尚，道：“他没有跟自己赌气，所以他有法名，老和尚叫……叫什么来着？太久没叫过，忘记了。”
老和尚瞪了一眼小和尚，主动站了出来：“老和尚空明，见过敖堡主。”
敖寒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随后敖寒取了一叠金票放在了石桌上。
道：“希望下一次见到小和尚的时候，小和尚已经有了法名。”
说完，敖寒不作停留直接离开了木亭，顾惊雪等人也紧随其后。
说来奇怪，当敖寒踏出木亭的时候，原本倾盆的大雨骤然而停。
真叫人叹骂这八月的天气阴晴不定。
等敖寒离开后，小和尚和老和尚才看向了石桌上的金票，厚厚的一沓，少说也有上百张，而且每一张都是一万两黄金的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