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摩这不说还好，一说元颜就更心酸了。要不是为了分心救她，他也不会被何玉暗算。
元颜抓着他的手掌，嗓音带着哭腔：“你就不应该救我，这样你也不会出事……”
虽然他们曾经有过接触，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他早已从当初那个满身伤痕狼狈不堪的少年成长为魔界之主。
如果不是他提起，她都可能不记得了。
长摩暗自运功调息，为了稳住元颜，他故作没事的样子说：“小丫头，你若愧疚自责，就答应我一件事，怎么样？”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笑。
救命之恩，永世难忘。别说一件事，就算一百件，一千件，她都答应长摩。
“你说。”元颜道：“只要我能办到，一定答应你。”
长摩握着她的手腕，掌心细腻的肌肤难以忽视。
他抬眸，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元颜，一字一句认真道：“你当年不是在太液池许下心愿，说是想觅得如意郎君，小丫头，你看我怎么样？”
“啊？！”元颜当场震惊，小脸绯红，结结巴巴道：“你……你……”
这时，长摩的伤口恶化，涌出更多的鲜血，伤势太过严重，寝殿内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元颜瞧见心里一急，催促道：“你赶紧疗伤，再晚就来不及了！”
“你先回答我……”
长摩虚弱的望着她的眼睛。
固执如他，得不到回复决不罢休，因为没人知道，当年他重伤那段时间，有个小姑娘已经渐渐走进他心里。
这么多年来，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元颜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连忙答应他：“只要你好了，我就嫁给你。”
她都快急哭了，抓着长摩的手掌，“你赶紧疗伤。”
“别哭，不会有事的……”长摩的手上都是血，也不敢给她擦眼泪，他浅笑：“颜颜乖，出去等着。”
元颜知道他要开始疗伤了，胡乱抹了把眼泪，一步三回头，心里还是很不放心他。
长摩对她颔首，用神情示意她自己没事。
待殿内只有长摩一人，他终是压不住体内翻涌的血气，再次口吐鲜血。
*
神界，凌霄宝殿。
天帝坐在宝椅上看着何玉，语气不怒自威：“公主落入魔族，你不想着救她，反而还大开杀戒，何玉上神，你好好给本座一个解释！”
“天帝息怒。”何玉拱手，不卑不亢道：“长摩对公主有情，不会让她出事，所以臣才下令开战。”
“何玉，你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