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先出现到周安倒下，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三秒钟，便是陈永年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得意弟子竟然会这么快落败。
反而徐先的动作毫不停顿，在放倒周安之后，脚步一错便来到季建康身旁，右手已经按在这位季城主的后颈上。
随着徐先手掌往下一压，一声脆响传出，季建康的脊骨瞬间被压断，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如今的徐先早已经不是一个多月前，釜扬城里那个第一次出手杀人的青年人了。
现下他坐镇凌云门多时，外来宵小和内部奸细不知道杀了多少，哪还在意区区一条人命？
实际上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不仅徐先不在意，就连陈永年和那位清观道长也只是冷眼旁观。
相比之下，他们或许更关心如今生死不知的周安，而不是已经死透的城主先生。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莫非是与凌云门有关？”果然陈永年盯着徐先沉声发问，理都没理死去的季建康。
“你们不是来找余梦诗的？”徐先撇嘴笑了笑，他还怕这两人跑得太快，干脆先出言留住他们。
陈永年神色更沉，心中倒是已经有了预料，这时候便道：“阁下可知殿下身份？她乃是福王次女，当今……”
“皇帝的侄女嘛，刚才我听到了。”徐先随口打断他道，“余梦诗还没死，我只是来问你们几个问题。”
“你问吧。”这时候反而不是陈永年开口，而是那位清观道人突然插口。
徐先并不知晓这道人的名字，但是对方这副打扮，已经让他心中有了些猜测。
不过徐先其实也无所谓，只要不是真正的先天高手，也就是道门中的真元境亲至，他有凤凰头饰在手，都没什么好怕的。
“道门究竟源自何处？”
徐先目光落到清观道人身上，他本来有好几个问题，可是见到对方之后，他发现问一个最直接的就够了。
陈永年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反而是清观道人苍老的脸上，露出些淡笑：“你既知晓道门，为何不知湖心圣地所在？”
“湖心圣地？”徐先品味着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心中却多了些明悟。
他原本就感觉，如果余梦诗所言为真，皇室掌控的力量远超武林想象，那为何要将权势拱手相让？
余梦诗说他们只是秩序的维护者，这代表可能还有另一股力量，阻止了皇室对于权力的觊觎。
要是徐先猜得没错，答案或许就在这个所谓的“湖心圣地”当中。
“湖心圣地到底指什么？”徐先从来不拿猜测折磨自己，直截了当地问道。
清观道人只是轻笑不语，一派高深莫测的高人模样，半晌才摇头道：“天机不可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