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
让我来赴约，到底是为了什么？”
店家把茶壶放回了茶炉，抽出椅子在来人的对面坐下。
“我来找你，还能是为了什么，你当真一点儿也不知道？”
来人一语不发，专注地看着已经空了的茶杯。
“也是，如今有人成功结婴，化神兴许也是一步之遥，几十年前的旧事也没有什么记住的必要了。”
店家取出了一壶酒，为自己斟了一碗，一饮而尽。
“昨夜，我梦见念念了。”
来人依旧没什么反应，店家，似乎是并不意外的样子。
“也是，那么，念念想让我问的话，也没有什么问的必要了。”
卞若萱嘴角闪过一丝兴味，店家的茶迟迟不上，她倒是想喝点酒了。
“不问问，怎么知道有没有必要？”
程城垒往卞若萱的方向看了一眼，做了个疑惑的表情，卞若萱回了一个笑，算是默认。
所以，念念就是那个女修，那眼前这个和店家对峙的，到底是害了她的，还是那个她有问题想问额。
卞若萱现在看戏的技艺已斟成熟，拍拍程城垒的肩：“徒儿啊，去给师父买点茶点。”
程城垒一个懵，这时候难道不应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争取不让对方注意吗，特意出声让他去买茶点是几个意思？
想是这么想，程城垒还是出去把东西买了，买完回来以后，正好看见来人吐出一口血，向前倒在了桌子上。
得，他算是明白卞若萱为什么得让他出去买茶点了，谁让他脚程这么快呢，这都躲不过麻烦，真是绝了。
店家回头看了他一眼，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
程城垒站在原地，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几个意思，他是有事还是没事？
卞若萱伸手叫他回去坐下，算是默认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这么云淡风轻的吗？程城垒有些难以置信。
店家仿佛没有看见桌旁已经倒下的这个人，提着茶壶给卞若萱沏了茶：“道友，你的茶好了。”
卞若萱点头致谢，随后转向程城垒：“徒儿，让你买的茶点呢？”
程城垒把茶点放在卞若萱伸手就能拿得到的地方，默默坐在卞若萱旁边，等着她喝茶。
“店家，麻烦替我这徒儿也斟一杯吧。”
程城垒抬头看了一眼握着壶柄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店家，从他的脸上只看出了一片死气，莫名就觉得这壶茶还是他自己倒了喝了吧，不然总觉得会有哪里不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