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白岚这样看着自己，柳念茹蹙了蹙眉，瞬间想到一个不好的结果冷然道：“叛徒是谁？”
段白岚能这样欲言又止无非是担心她想得太多，会自责，而会让她自责的只有凤鸾殿她自己的地盘出了问题才会这样，而这个出的问题要跟中毒扯上关系，就只有凤鸾殿出叛徒了。
段白岚看柳念茹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还有些惊讶，但随即又觉得意料之内，柳念茹本就聪明，不然他当初也不会被她给吸引。
“是外殿的一个叫芬儿的二等宫女，前年入宫的，因为表现积极懂事才进了凤鸾殿，没想到是蒙国的奸细……”段白岚叹了口气，他一直谨小慎微，尤其是知道蒙国人的狼子野心后也算是筑起了层层高墙，凤鸾殿的所有用度和用人都是仔细又仔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蒙国会在两年前就安插了人在宫中，那是他刚刚登基的时候啊！
段白岚此时此刻只觉得后背发凉，自从他登基后就对皇宫来过一次大扫除，轻触了所有行事有异的，就怕会有奸细，可千防万防还是百密一疏，这才造成了凤鸾殿被血洗的下场！
今日还是柳念茹的生辰，说好给她过一个好好的生日的，没想到没过成不说，还差点让柳念茹崩溃，造成这么大的悲剧。
柳念茹听着段白岚的话，脑海中隐约的显出了一个瘦弱的身形，那个叫芬儿的宫女她的印象不深，记忆力是一个沉默低调又勤快的人，其他的她也没太注意，宫里大部分的是是交给长舞和玲花来看，她真是太有自信了，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凤鸾殿会有这么大一个叛徒。
柳念茹一想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阿羡和惊吓到的阿吟便觉得心口发疼，怒气丛生，捏了捏拳头，她问道：“人呢？”
既然查到了谁是叛徒？那人呢？
“自尽了。”段白岚倒是没有隐瞒，只是还是忍不住愤怒，一个叛徒竟然死的那么轻易，实在让他们一身的火气无处发泄。
“呵。”柳念茹听到这个答案冷笑一声，“以为死了就万事大吉了吗？没那么简单，把尸体挂到城门前晒成干尸，也让柳宛言好好看看她日后下场。”
柳念茹双目通红，是真正的动了怒发了火，说来她自打成婚一来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而柳宛言显然不要命的碰了她的逆鳞。
“嗯。”段白岚点了点头，丝毫不觉得柳念茹的行为是残忍冷酷，别说是晒成干尸，就是切成碎肉喂狗他都觉得不解气。
柳念茹抬头看向段白岚，目光越过他落在内殿的方向，那里阿吟正在沉睡，从太医院抱回来的阿羡在昏迷，她看着段白岚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我要她死！要柳宛言死！”
她虽然是杀手，杀过很多人，可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要看到一个人死，想要杀了一个人！
段白岚很理解柳念茹的心情，他又何尝不是相让柳宛言这个罪魁祸首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