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过来……”
季淮安半眯着凤眸，刚要睡着，就被许棠吵醒了，季淮安睁开凤眸，来到许棠身边。
许棠额间出了些汗，看起来像是做了个噩梦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嘴里一直喊着不要过来。
“许棠，许棠……你怎么了？”
季淮安刚过去，手就被许棠紧紧抓住，熟悉的气味包围着许棠，那一刻许棠才安心了下来。
“季……季淮安……”
“许棠……”季淮安垂下眸子，目光紧缩着许棠紧握自己的手。
许棠的小脸皱在一起，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眸子，望着季淮安，许棠拉了拉季淮安的衣服。
季淮安这才回神，“你醒了？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关心的语调下意识脱口而出，那一刻季淮安已经忘记了，他还在跟许棠冷战当中。
“季淮安。”许棠望着季淮安，眼神可怜巴巴的，语气带了几分哭腔，抱紧季淮安，“我错了……”
“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许棠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跟你顶嘴，不应该打架。”
“上次是她们先欺负我的。”
其实季淮安的心里已经不生气了，或许他从一开始气的那个人就不是许棠，而是他自己。
“真的是她们先欺负我的。”许棠怕季淮安不相信，特地又重复了一遍。
“我相信你。”季淮安当然是相信许棠的，许棠什么性格，他怎么会不知道，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很清楚。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上次许棠说的，都是气话，后来许棠又拉不下面子，去跟季淮安解释。
“……”季淮安并没有回答许棠这个问题，“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季淮安起身，手却被许棠紧紧抓住。
许棠并不打算松手，双眸含泪，望着季淮安，“季淮安，老实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如果不讨厌，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如果不是讨厌，为什么从小到大总喜欢欺负她，季淮安，真的讨厌她吗？
季淮安没有回答，许棠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回答我……”
“很重要吗？”他讨不讨厌许棠，对许棠来说，很重要吗？
“很重要！”或许许棠也不知道原因，就是执意的想要从季淮安那里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却不知为何重要。
“你现在不够清醒。”这是今天晚上季淮安透过和许棠的交流得出的结论。
说来说去，季淮安就是不打算告诉许棠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