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于她来说，或许只是登上皇位的其中一个选择吧。
看着她得体的笑容，他的脸上浮现了惯有的疏离。
“皇后今日怎么有空，来霓裳这里坐？”
凤仪的脸色微变，她叫得是霓裳，而不是如同后宫里面每一个相同的编号，不同的名称，而是站在霓裳的角度，跟她对话。
她掩去了眼底的怒火，回头看向了霓裳。
“听说皇上新得了美人，臣妾来这里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妙人，能够进入皇上的眼睛，今日一见，果然这个妹妹比起之前的那些妹妹不一样呢！”
简薇雅拉着简熙的手，笑得花枝招展。
这种笑容仿佛一种讽刺，仿佛是一种宣战，在霓裳的眼中形成了莫名的敌意。
霓裳后退了一步，眼眸中染上了一抹疏离，仿佛她之前跟凤仪在一起的聊天，不过都是假象。
她的眼眸不断变化着，随着摄像机的推进。
她的眼神从开始的笃定，到之后的淡漠，再到落寞，再次回归于沉寂，也不过是数秒的变化。
她看着凤仪，也不再是之前的那种亲密。
从此之后，她们二人不再是战友，而是对面而立。
如果不是凤仪，她有把握跟项瑞在一起；只是，她是凤仪，她曾经最好的战友。
所以，她垂下眼眸，语气变得无惊无喜。
“多谢皇后抬爱，霓裳也不过是这深宫的普通一个女子，有幸得到皇上的宠爱，也只是想偏安一隅，不敢有劳皇后看重。”
简薇雅看着面前的简熙恭顺有礼，唇角荡漾起了笑意，她看向了项瑞。
“皇上，霓裳妹妹真会说笑。臣妾刚刚也是跟她打趣，怎么忽然就这样生疏起来了？”
“往后这宫里面少不了你这样的妹妹来讨得皇上的欢心，你我都是一样的。”
项瑞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位张扬跋扈的凤皇后，她的话里面透露着什么样的信息，他很清楚。
“皇后是不是累了，让朕着人送你回宫。”
凤仪扭头看向了霓裳，眼神中满是胜利者的笑意。
“妹妹，你也是知道的。在这后宫中，从来都不缺少妹妹这样的美人。”
“皇后放心，霓裳心里面有数。”
她的眼眸中满是平静，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的镇定从容，和对感情的冷淡。
她还是她，还是那个海阔天空任平生的霓裳，深宫怎样，面前男人的束缚羁绊又怎样？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项瑞走到了霓裳的身边，眼神里面满是心疼，“霓裳，让你受苦了！”将她轻轻地拉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