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还我这么说，我脑海里不由得幻想出他们的前世因果与轮回之恋。
莫非在阿牛的前前前世就和碧姩这个妖怪相恋？那个时候的阿牛肯定小时候救了碧姩一命，然后碧姩在阿牛长大后便以身相许；或者是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就相互爱上；又或者碧姩自从爱上了阿牛的前前前世，后来等到阿牛死去时，碧姩这才继续寻找阿牛的下一世；又又或者……
我感觉自己脑细胞有些跟不上了。
如果自己是在喝茶的话，肯定会惊讶的噗了他一脸茶水。但是现在的自己，我都感觉自己也是一脸震惊的盯着阿牛的脸，因为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很震惊，表情肯定也很夸张。
当然，我还是有些质疑，便问：“真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
后来想想，觉得也没有什么道理。上次在山里头见到她的时候，还不是不顾我们一群人在她的附近，几双眼睛还牢牢的盯着他们俩，把我们当没事人似的不放在眼里，还搞了个结界把我们拦在外面，自己两个在结界内做出格的事情，还那么的不堪入目。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莫非当时碧姩并非要对阿牛做坏事，而是真的想要那样做？想那样做把阿牛占为己有？
但是当时阿牛为什么没有拒绝呢？
阿牛看着我的脸许久，最后点了点头。
我问：“那当时你并没有被她给迷惑？”
阿牛摇了摇头，将脸移向另一边的不远处，我盯着他的喉结，有些期待他接下来的话了。
“当时，我就觉得，他很熟悉，尤其是她的眼睛……”
我噤声便不再问了。
“那你喜欢她吗？”我问。
既然这样，如果阿牛不喜欢凡人，而是喜欢妖怪的话，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而且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碧姩追随了阿牛的转世又或者转转世那么久，现在两个人终于见了面，而自己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插了手，让两个人分开，还让碧姩魂飞魄散。
她活了那么久只为了追随阿牛的话，那……
我撇了撇嘴沉下了脑袋，虽说人妖殊途，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痴情的妖怪……
自己不理解，为何碧姩要喜欢他这么久呢？明明人类的生命那么短暂。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件好事，还是做了件坏事，但是心里头却感觉对阿牛十分的愧疚和不安。
按理说，应该是好事才对，因为人妖是不能相恋的。但是事实，我却觉得有些难过，明明碧姩都等了那么久，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却被别的人给掺和了。若是换做我，肯定会很生气的，然后特别恨掺和的那个人。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第一次见到碧姩，他对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