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感受到他身上的失望与失落……
尤其是站在帝夜瞳身旁的阳龙，更是有着强烈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的落寞与失望，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帝少……”阳龙试图安慰。
只可惜帝夜瞳闭口不言。
千璃怔怔地看着他，胸口被揪得狠痛。
他在失望？
他在失落？
因为自己不是“千璃”？
千璃紧张地呼吸都屏住，不敢在看他一眼。
她很怕帝夜瞳认出自己……
如果最后真的只能用嫁给权战天来获得解药，那他认出自己也没用，反而会增加两个人的痛苦。
就这样吧。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宝贝，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权战天握着她的肩膀，柔声问着。
他转头看向帝夜瞳，“暗帝，人也见过了，天也聊过了，我早说过她身体不舒服，今天到此为止吧？”
帝夜瞳低哑的嗓音更沉，“……请便。”
“那我们改日再见。”
听着这句话，千璃终于回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大屏幕，上面漆黑一片。
她神情黯然，心如死灰。
“视频……已经挂了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权战天揉了揉她的脑袋，凝视着她脸上悲伤的表情，低声说，“小璃璃，约定我会遵守的，所以不要做出这么难过的表情了……好不好？”
“啪――”
千璃毫不留情地打开他的手。
转身，气息沉闷地朝着城堡外走去。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冬日的夜晚冷到极致。
地面上满是积雪。
她踩在松软的白雪上，响起来沙沙的脚步声，身后留下一长串脚印。
她不知道自己想走到哪里去，只是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
眼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很傻――
明明这几天心心念念地都是帝夜瞳，为什么不在刚刚多看他几眼？
她居然蠢到只匆匆地看了他一眼？
她没有看他的眉，没有看他的眼，没有看他的鼻子……她甚至不知道他穿了什么衣服！
忽然。
千璃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踝崴了一下，重重地跌落在地。
冰冷的积雪涌入她的衣领、钻入她的皮肤，可她不觉得冷，就好像麻木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