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暗道中出来后，每个人看上去都灰头土脸，就连云落雪头上都有些没有及时扫下来的蜘蛛网。
“回府还是？”
慕凌云很自然的伸出手，将云落雪头上的蜘蛛网摘下。
“去琴夜那里吧，你觉得呢？”
云落雪看着这漫天的白雾，心中想着对策。
“嗯，也好。”
歃血盟那边，只能让琴夜出手。
“皇叔这是准备去哪里呢？”
猛然间，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两人的脸色均发生变化。
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陛下，您怎么出宫了？今日这个天气，可带了侍卫？”
慕凌云一脸浅笑的转过头，虽不知慕修寒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留在上面的那些暗卫没有说什么，那就说明，也不过就是巧合了而已。
慕修寒象征性的点点头，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云落雪。
在那白茫茫的雾气中，最引人注意的不是旁的，而是那双熟悉的眉眼，以及眼睑下的那枚鲜红的泪痣。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祟，慕修寒总觉得，那泪痣像是浸透了鲜血了一般，让他心中有些发毛。
不过，对上那张笑脸的时候，发毛的感觉直接隐去。
“宸王妃也在这儿？你们俩这是做神仙呢？”
话倒是不错，慕凌云和云落雪本就是一对儿金童玉女，在这雾气之中，确实如同神仙一般。
“嗯，京城中难得见这一幕，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漫天大雪了。”
云落雪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到真的想要做神仙，只不过……
“倒是，京城中已经多年没有过大雾了。”
慕修寒有些不明所以，虽说是冲着慕凌云说的，但是目光却一直看向云落雪。
“听苏贵妃说，最近宸王妃时不时会进宫同她作伴，你同苏贵妃之间倒是不错。”
云落雪撇了他一眼，她早就听苏贵妃说了，让她进宫是得到了慕修寒的允许的。
“苏姐姐这人不错，臣妇还是比较喜欢的。说起来，臣妇依稀记得，到年大姐姐同陛下成婚后不久，也有这么一场大雾，只是可惜了。”
完全像是不经意间的话，让慕修寒的脸色微变，笑容中也有了一种尴尬。
“是呢，当年你应该还年幼，没想到你会记得。”
慕凌云攥了攥云落雪的手，他清晰的感觉到，云落雪身上正在微微的颤抖。
“是啊，我记得可清楚呢，好多事大姐姐都会告诉我呢，大姐姐当初对皇上那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