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坐坐坐。”季母使唤着秋秋端凳子，“阳阳说他打游戏赚了很多钱，您就是他带他的人吧？”
程熙眼神往季阳方向飘去，季阳神色略微紧张，朝他使了个眼色。
程熙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上，真诚的说：“是的，阿姨。我是职业战队的教练，正规公司，国家都有备案的。”
“哦。”季母仔细看着名片上的信息，手指点过每一个字。
“我认识你！”一旁的季秋秋拍手道，“我在我哥房间看到过你的海报！”
季阳赶忙捂住季秋秋的嘴。
“干什么！”季秋秋不乐意了，掰下季阳手指，白了他一眼，“本来就是嘛！你叫，叫，云昭。对！就是云昭。”
“妈，他可厉害了！代表中国打比赛，还拿了好多个冠军的。”
程熙微笑着对季母说：“季阳是个好孩子，他跟我们预支了薪水，过几天钱就到了。您安心养病，不用担心。”
得知孩子没有走歪，季母稍显安心。转念又想到自己这病弱的身体拖累了两个孩子，眼中登时蓄满泪水。
别人的孩子都好好读着书，阳阳和秋秋这么懂事，为了照顾自己却早早辍学。自己怕也是活不了几年了，还让孩子背这么重的债，怕是自己死了都还不轻。
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在外人面前示弱：“难为你了，阳阳……”
阳阳一直站在床边，此时也眼眶泛红。
“妈！”季阳握住季母的手，安慰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干着自己想干的事，还能挣钱照顾您和妹妹，我很开心的。”
“苦了我的孩子了。秋秋还小，她怎么能不读书了呢……”
程熙劝慰道：“阿姨。您做完手术出院后，秋秋就可以上学了呀。等季阳稳定了，还可以让秋秋在A城读书，您也可以留在这里照顾秋秋呀。”
“是呀。妈，您放心吧。”
……
季母精神不好，程熙也不便久坐，聊了会儿家常便起身告辞。等电梯的时候，程熙收到了小羽的短信，履历干净。
季阳送程熙到医院门口，真诚地道谢：“云神，谢谢你。”
程熙笑笑，看着他说：“什么时候跟我签合同？”语气随意的就像是随口问句吃饭了没。
“啊？”
“可以预先支付工资。”
季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如有响鼓重擂，那呼之欲出的答案让他不敢相信。
“跟我打职业。”
程熙的温和的声音如一道闪电打到季阳，从头麻到脚，就连舌头都似乎不听使唤，“我，我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