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这次不是摄影展……是人……”
米西说话稀里糊涂的，阮糖听在耳朵里，没听懂。
“什么不是摄影展？是人？画廊里有人出事了？”
“是……”
阮糖皱了皱眉，看到画廊周边熟悉的警戒线，脸色很不好看。她侧头看着米西，眼神里流露出凶光：“你的意思是……这里发生了凶杀案？”
“是……”
米西被阮糖问的都快汗流浃背了，他刚才被自家大老板问了一遍，差点儿没去以死谢罪。现在被阮糖这样问，更想以死谢罪了。
在举办摄影展前，他就猜到了要出事，还做了很多准备工作。怎么千防万防，就没想到人会出事呢！米西很自责，深深觉得自己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
阮糖瞥了他一眼，也没骂他，边往画廊那边走，边问了话：“死的人是谁？”
“新招来的保安，叫王泉。”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不知道，警察还在取证。”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到了画廊门口。
阮糖看着站在门口，穿着一身黑西装，“气势汹汹”的顾堇白，露出了笑容：“你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办公室坐着处理集团的事吗？
顾堇白见她还能笑出来，神情柔和了几分，可脸色还是很肃穆。
他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来，身上带着飒飒的风，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啪啪的声音。地上有几个纸屑，被他这么一带风，全都被吹到了墙角边。
阮糖抬头看着她，莫名的笑了出来：“你这么不务正业，真的好吗？”
“还行，反正我也不想天天坐办公室。”
阮糖呵呵了两声，觉得他厚脸皮的功夫见长。她往画廊里看了看，抬头瞥向顾堇白：“你什么时候来的？知道里面的情况吗？”
“我也是刚来，不过知道一些。”
阮糖眼睛亮了：“我现在想知道摄影展到底有没有办成？王泉是在展前死的？还是在展后死的？”这个很重要，可以知道凶手想要对付谁。
“他是在展后死的，不过这也很糟糕。”
“为什么？”他们不是一直推断她的摄影作品里拍到了不该拍到的东西吗？现在摄影作品展出了，那对方的计划不就落空了？要是为了阻止她的摄影作品流出去，不是应该在展前杀人吗？
这么说，王泉的死和她的展没关系？
顾堇白低头看着她，眸光甚是幽深：“王泉确实死了，可他死在了摄影作品前。碰巧的是，那个摄影作品里的人就是他。”
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