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修远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尸检报告我尽量在明天中午给你。”
“又熬夜？你都熬了两天了，还熬？”顾深语气有些急:“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验也不迟。”
“没什么大不了的，已经习惯了。”于修远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路漫，又说:“更何况，今天又不是一个人熬夜。”
不是一个人熬夜？
路漫傻傻的偏头望着他:“什么意思？”
“合约上规定你是由法医实验室负责，我这个负责人都需要加班，你作为合作对象，难道还想提前下班？”
“……”
一个小时前他还让自己结束合作卷铺盖走人，现在就用一副上司口吻强迫她加班。
敢问于法医，你是精神分裂吗？
路漫这么想了，也这么问了。
于修远扫了她一眼，淡漠的回:“精神分裂的上司强制要求你加班，有什么问题吗？路小姐。”
“没有问题，谢谢于法医对我‘照顾’！”
路漫故意咬重‘照顾’两字的读音，心里恨不得一巴掌抽在于修远的脸上。
“某种程度上来说……你们俩……还真是……有点像……”站在旁边的顾深托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
于修远呵呵两声:“像？我会像她这种没有脑子的女人？像她这种女人，丢在大街上别人也不会多看一眼。她多呼吸一秒空气都是浪费，死了埋在土里都是污染环境。菲利普切斯特菲尔德说过，一个人必须要有分辨可能与不可能的能力。像她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我和她哪里像了？”
路漫嘴角抽搐了两秒，随后死死咬着后牙槽说道:“呵呵，我可不敢像于法医这种自命清高的男人。像他这种男人，丢在大街上别人都只会把他当变态。他活在这世上就是在给正常人找麻烦，死了连孟婆都不敢给他喝孟婆汤，因为孟婆被他的毒舌给说死了。孟子也曾经说过，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像他这种自我崇拜的男人，我和他哪里像了？”
顾深扶额，低头小声喃喃:“呵呵，当我没说。”
“叮叮叮……”
学校的钟楼准时敲响6点的钟声。
“警局那边还有资料等着我去处理，我就先走了。”顾深说道。
于修远轻声一嗯。
待顾深走后，他先是去隔壁办公室冲泡了一杯咖啡，随后又一声不吭的坐在还未缝合的尸体前喝起来。
他悠闲的抿了一口咖啡，丝毫没将眼前的尸体当成一回事。
“想吃什么？”
听见于修远的问题，路漫有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