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硬生生便让场面换了个模样。
“对啊，方小姐怎么这么确定是下毒？她怎么知道的？”
“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万一她真的有什么隐藏的疾病呢？”
“我的天，细思恐极，该不会真的是方小姐干的吧？”
“......”
近在咫尺的人群议论声顿时便让方绮珊慌了神色，身后一双手忽然握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
秦世然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歉意的笑：“抱歉，刚刚是我和绮珊说那女孩是被下毒的。”
人群顿时了然，秦世然是什么人，医药世家的小姐，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人是怎么了，怪不得......
蔡冉冉却笑了：“不知道秦小姐是怎么知道这女职员是被下毒了的？”
“她的印堂发黑，脸色苍白，身上又没有其余看得见的伤口，并且不像是心肌梗塞等突发死亡，当然是被下了毒了。”秦世然清傲地立在那，仿佛她在问什么无脑的问题。
蔡冉冉轻笑了声，又幽幽叹了口气：“我听说身为医者，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在检查前下定断可是大忌啊......”
她抬头看向秦世然，“是我记错了吗？”
“好像......是有这样的说法......”
“秦小姐不该犯这样的错误啊......”
秦世然眼底几不可见地划过一丝怨毒，随即垂下眼更显柔弱：“对不起......只是事发突然，我只来得及做最初步的判断......”
“阿嚏――”
不大不小的喷嚏声，与她的话同时响起，蔡冉冉歉意地捂着嘴：“抱歉，刚刚受了冻，秦小姐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秦世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逼不得已又将姿态放得低了些，将刚刚的话又重申了一遍。
林继因笑出了声，附到她耳边：“小白菜，有你的啊！我还没见秦世然那遗世白莲花脸色那么难看过！”
蔡冉冉眨巴了两下眼睛：“过奖过奖！”毕竟她之前遇到的，也是朵差不多段位的白莲花，都练出抗体来了。
而虽说秦世然受了气，但她的话还是起了作用，起码在场的人现在都清楚，这女职员忽然枉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人下了毒。
那么到底是谁呢？
方绮珊见秦世然帮她挽回了局面，顿时也硬气起来：“很明显，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杀人动机，而偏偏她在死前与蔡小姐发生了争吵，所以到底谁的嫌疑最大，就不用我们多说了吧......”
“可是刚刚看样子明明是她把蔡小姐推进池子里的，蔡小姐明明是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