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儿的身子有什么不好吗?”林成忙问,“她近来吃过一味药,据说会有损身体。”
“药?何药?”严夫子脸都吓白了。
齐冰伶疑惑地自怀中将上官文若给自己的药瓶拿出来,递给严夫子。
严夫子打开药瓶仔细一嗅,大惊。
“公主切莫服用此药了。此药有滑胎之效,长期服用怕会损伤胎儿。”
“你是说,我……有身孕了?”齐冰伶吓得站起来。
“是啊,已有三月了。难道公主不知?”严夫子问。
自生下林春后,齐冰伶终日劳累外加中毒,月事一向不准,不知道也正常。
齐冰伶疑惑眨眨眼,偏头看林成。林成怔怔地看着二人,显然还未缓过神。
齐冰伶低下头,回想起上官文若给她的嘱咐,显然是知道此事的。
可她为何故意不说呢?
“这药是何人给公主的?老夫随军至今,没见过军中有这样的药。甚是奇怪。”严夫子对那药丸端详许久,不禁皱起眉。
“是先生给的。不会有问题。这点你大可放心。”齐冰伶笑道,“许是,先生怕我此去永盛有所顾虑,所以才未说这药有滑胎之效。”
严夫子听罢,这才放下心来。上官文若用药有度,绝不会伤害公主。
但另一边又好奇,什么样的急症需要以腹中胎儿为代价来救治?若真有此等急症,刚刚自己为公主诊脉为何诊不出?
“盟主用此药是何意?”严夫子问。
“解毒用。”林成道。
“毒?”严夫子眨眨眼,据他所知齐冰伶只中过一样毒――八方合血。
然此毒乃顾潇所创天下奇毒,严夫子钻研多日都未寻到解药。莫非上官文若真将这解药调配出了?
严夫子自药瓶中倒出一味药,稀奇端详许久,问道:“可否让老夫将此药拿走研习几日?”
齐冰伶浅笑点头,默许了。
严夫子把那药丸剖开磨碎查验多时,将可能的药方一一列下,再以已有的方子仔细比对,一番折腾下来,仍觉得奇。
这药丸中的药全是针对胎儿。便是说它是一味堕胎药也未尝不可。这样的药当真能解毒吗?
正当严夫子疑惑之时,答案上门了。
战场清理完毕,顾光洲回来复命,意外多带了一人。
此人一头白发,皮肤皱褶不堪,身高只有常人一半。
顾光洲在战场上见到他时颇感意外。这样的老者是不会随军的。寻常百姓又有谁会在战时往城外跑。于是便朝此人多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