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千年前，神魔两域便传过，无涯是永恒之神的唯一可能性，但并不确定。
可现在他说出口了，会是真的吗？
云漪不愿相信着，“不，你不可能，还是无涯的时候，你没有成为永恒之神，现在你不过是转世了的司墨白，更加不可能是永恒之神了，你根本就不可能毁掉诛天阵！”
她才不会被骗了的。
无涯都没能成为永恒之神，更别说是司墨白了。
她才不会被骗！
司墨白冷呵嘲讽的笑着，“永恒之神，不过是一念之间，云漪，你错了。”
“你……”
云漪正想说话，却突然觉得痛苦无比，哪怕她现在只是一个气体形态，但她是有自己意识的，如人一般，有喜怒哀乐，自然也知道痛。
那是一种扭曲的痛感。
“无涯，你在做什么？”云漪忍着疼痛，质问着司墨白。
她觉得自己像是水袋里的水滴，一点点的被挤了出去。
“我要收了这诛天阵！”司墨白冷声说着。
此时他黝黑着双眼，是望不见的底，他举起的双手，更似无底洞一样，形成诛天阵的魔力，此时像是有了自主生命一样，竟是不要命一样，纷纷涌向了司墨白。
云漪疼痛无比，而此时魔力的消失，她也感受到了，她看到魔力像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的没入了司墨白的身体，速度很快。
“你……你竟然这样做！”云漪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可是齐聚魔域的魔力，他全部收了，后果不堪设想。
司墨白未曾停下，只是侧头，深不见底的黑眸，满是柔情的望着凤天澜，“永恒之神，只是一念之间，而澜儿便是我的一念之间，为她，我可以成神，可以成魔，可以成为一切，只要她安好。”
所以，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她就是他的可能。
云漪见司墨白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如此想着凤天澜，还如此深情款款，愤怒不已。
“是，你是可以成为永恒之神，可是你会死的，什么是永恒之神？那就是死后，散发自身力量，成为天地间的灵力，魔力，神力。”
所谓的永恒之神不过是一个虚名，还是死后的，根本就没什么用。
司墨白他这样做，根本就是找死！
司墨白笑了笑，“那又如何，我的澜儿安好，我的儿安好，她在乎的人安好，她呼吸间都是我，不正好吗？”
所以，死了又能怎样呢，他始终陪伴她左右，这就足够了。
“无涯！”云漪嘶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