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 (1 / 4)

回了房,他将我放在软榻上,蹲下身去替我揉脚。罗袜解开,我才发现原来脚已经踝红肿得这般严重,怪不得走路会那么疼。长极的手才触到,我便啊的大叫出声,他蹙眉,看着我欲言又止,我都准备好挨训了,可他却一反常态没有训我。

“没什么大碍,不过是郁了些气,揉散了就好。”

他起身出门,未几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一瓶药油。

药瓶塞子拔开,一股刺鼻的药味便四散开来,顿时提神醒脑。

我捂住鼻子,嫌弃道:“有没有香香的药膏,这药油好难闻,熏得我头晕。”

“没有。”

“真的没有?那你加一点茉莉精露进入,那个香。”

长极被我气笑了,松开原本蹙得不成样的眉头,啪嗒给了我一巴掌,正拍在小腿上。疼倒是不疼,只是声音很是响亮。我得了由头,戏瘾上来,立刻抱着腿鬼哭狼嚎:“你竟然打我,我受伤了你还打我!赔钱,赔钱。”

长极怔了怔,痞笑道:“看来打得不够疼,你还能耍无赖,要不,再送一巴掌怎样?”

这是什么鬼逻辑,合着一定要把我打疼才算完啊。我定定盯着他,企图用眼神告诉他我的愤懑。

我高扬起下巴,瞪着眼睛大喊大叫:“你要是再打我,我就翻脸了哈。”

长极不做理会,眉头一挑,还真就扬起手准备呼过来。

我尖叫一声,赶紧往后退去,却被他猛地摁住了腿,一把捞进了怀里。

我松了口气,“你不打我了?”

长极笑的前仰后合,摇头说道:“你还真笨啊,我吓唬你的。我怎么可能会打你。”

“哼,谅你也不敢。”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打我,我装得如此害怕,不过是想与他闹着玩罢了。

他笑罢,再次给我揉起了脚。

虽然长极将力度放得很小,但药油涂抹在脚踝上,还是刺疼刺疼的。我以手托腮杵在腿上,一瞬不瞬的看着长极一张俊脸,真是赏心悦目啊。

他间或瞥视我,舒眉道:“你这样瞧着我,心里又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撇嘴,翻了个白眼:“我能打你什么主意啊。”

他兀地对我眨了眨眼,勾唇哂笑,还笑的不怀好意。不再给我揉脚,而是将我圈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上。他就这样静静不说话,什么都没问我。

我又想起了今日的种种怪事,思虑着,该如何向他询问才不会显得唐突。翕动嘴皮,待要开口,他的手就摸在了我的肚子上,低沉着嗓音道:“都努力了这么久,应该也要有成果了吧。”

我错愕,一下就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霎时闹红了脸。我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怯生生道:“那可能这么快的,这种事儿怎么急得来。你,很想做父亲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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