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冷月寒的那句‘会让你如愿的’卿婉便一直忐忑的不敢再言，脸色苍白的望向了顷月。
顷月将刚刚的事情讲了一遍，对着卿婉感激的道：“这次多亏了卿婉姑娘，不然……”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秋水般的眸子落在了顾心岚的身上，情绪已经平稳了不少，说道：“寒儿的话你总该信吧，是他亲自安排的你哥哥轮回，他真的已经死了。岚……顾姑娘，你真的是被人利用了。”
顷月的那声岚儿终归是再也喊不出口，一声顾姑娘已经将这十几年的母女情义一刀斩断。
顾心岚心口一滞仿佛有什么东西没有了，空落落的。
脑中闪过这些年两人相处的画面，心中酸涩不知是恨是暖，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
难道真的是她错了？
冷月寒是不会说谎的，不仅仅是他所在的位置，而是他不屑。
顾心岚视线被泪水模糊，望向了冷月寒张了张口那声‘寒哥哥’再也无法喊出口，“她说的都是真的？”
冷月寒遮下眸中的杀意，淡漠道：“是。”
简单的一个字却依旧将她推进了谷底。
顾心岚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般，跌坐在地上。双眸空洞发出低低的笑声，“假的，都是假的，哥哥是假的，是假的，哈哈哈……是假的……”
凄然的声音带着绝望，空洞的眸子眼泪仿佛决堤的江河怎么也止不住。
顾心岚猛然想到了什么，声音荒凉尖利，“荀霖，荀霖，他是谁，他不是哥哥，他是谁？”
望着这样的顾心岚，月上却不觉得同情。
如果她懂得感恩，如果她看清自己的心，如果她不是那么虚荣，如果她不是贪恋王城的权势，如果……
五年前她就会选择相信顷月，亦或者暗中查明真相，而不是偏听偏信的认定了顷月的罪行。
太过贪婪的人，都不会得到想要的。
适得其反，结果只会背道而驰。
屋中一时静默只有顾心岚一声声撕心的询问。
荀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谁，顾心岚不知道，月上也不知道，或许……
月上心头一动，荀霖不是琦玉的徒弟吗，许琦玉应该知晓吧。
月上对冷月寒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外面。
冷月寒随着她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月上将荀霖和琦玉的关系说了一遍，“我想去蚯妖的暗宫，问一问琦玉。”
冷月寒道：“不行。”
诶？
月上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