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浊将牧枝枝塞回领口,“别探头,脏。”
什么啊......
沈浊大佬竟然还有洁癖,不错不错。
刚进去破庙,就感到阴风飕飕,即使紧贴沈浊也觉得寒冷。
只听一个破锣嗓子音,在黑暗的角落里响起。
“君上。”
声音嘶哑,如同有人正在狠狠地掐住他脖子才能发出的声音,与之前所听到,温润如玉般的声音,简直判若两人。
牧枝枝只觉心底一惊,惊呼出声。
“褚元?”
她明显感觉对面那人也是一愣,片刻后才道:“原是牧小友也来了。”
褚元似乎还有话对她讲,但是被沈浊打断了。
“找到了?”只听沈浊突然问了一句。
找到?找到什么?
“是的,多亏君上。”
沈浊似是对这个结果早就了如指掌,只听他嗯了一声。
接着便从纳戒中取出一个漆黑的方盒,递向褚元所在的位置,对他说道:“最后一盒。”
褚元接过盒子,恭敬地作揖,“多谢君上了,君上对于褚元之大恩,褚元铭记在心,日后必定已死相报。”
“不必,你今后想做什么,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说完便背过身子,在褚元临行前又说了一句:“人之生死,是为天命,莫要强求。褚元,你好自为之。”
“是,褚元谨记君上所言。”
牧枝枝趴在肩头,看着褚元又郑重的俯首:“君上,愿您早日飞升,脱离苦海。”
为什么要那么说。
还有,褚元他怎么了,沈浊给的方盒里,放了什么,他刚刚说最后一盒......
牧枝枝能感觉到气氛有些低沉,再抬眼时,褚元不知何时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褚元不和我们一起去屠魔堡吗?”
“他?他不同我们一起,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沈浊看了眼外面昏暗的夜空,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了了,他不必在跟随于我。”
什么啊,云里雾里的。
她收回目光,转过身,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沈浊,不禁抿紧嘴唇。
沈浊他......
他的身边从未有过一个人吗,牧枝枝不知为何有些心疼这个人。
她吸吸发酸的鼻子,紧紧贴在沈浊的胸口。
这时她才发觉,原来不只是因为破庙寒冷,沈浊的身子在这寒夜里竟是那么的冷,她之前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