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司马荂没有再给她机会。
司马荂如遭雷击：“不……这怎么可能？明明……”
“那不过是年少时的无知罢了……”林姝气息微弱。
她已经服了毒。她和司马荂自小一起长大，太过了解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帝王之才，根本不可能坐上那个位子。
而无论这个位置最后坐上去的人是谁？都不可能留他一命。
也罢，既然生前不能和他好好相处。那死了，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看着心爱的妻子就这样在自己怀里停止了呼吸，司马荂险些疯魔。
他怒视着蓝霈：“是你！是你害死了姝儿！”
司马荂一把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去死吧！”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然而，伤的人却不是蓝霈。
司马荂还高举着自己的佩刀，看着从心口钻出的一点雪亮：“你……”
“赵王和王妃感情深厚，不如去陪她如何？”司马乂冷笑，一把抽出了刀。
司马荂就这样大睁着双眼倒了下去，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林姝身上，直到失去气息，也再没合上。
“皇弟好手段。”一直沉默的司马衷起身，眼中倒是有几分赞叹。
他这个弟弟，的确让人刮目相看。以前父皇在世时，他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让人看了就心烦，也因此，父皇没有对他生疑过。
如今看来，倒是扮猪吃老虎。
司马乂不屑道：“皇兄既然知道臣弟有手段，那还是不要反抗的好。臣弟念在兄弟之情，还是会给你一条生路的。”
司马衷避而不答：“皇弟，你知道为何审美人会被母后赐死？”
这一下直直戳中了司马乂的内心：“杨氏不就是嫉妒母妃受宠，这才除了她！”
“后宫里得宠的妃子多了，母后什么时候处置过？”司马衷平静的陈述了这个事实。
“我们的大皇兄，也是朕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就是被审美人害死的。”
这也是杨艳心中的痛。当年知道儿子的死因时，她真的很想立刻弄死审美人。但那时天下未定，审美人的家族势力也不容小觑，她只得把这份仇恨深埋心底。
到后面有了机会，她终于除掉了审美人，为儿子报了仇。却不料这一切，成了司马乂造反的理由。
司马乂脸色微变：“那又如何？母妃之死已成定局，我定然要为她报仇。何况，就算我现在向皇兄投诚，皇兄难道会原谅我不成？”
“当然不会。”司马衷毫不在意，“朕只是不想让你做个糊涂鬼。”
司马乂冷笑：“这宫里的内内外外，我已经掌控住了。禁军统领王舆更是早就投靠于我，皇兄还是束手就擒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