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东家吧？当真是年轻又漂亮。”
一位妇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灵看向了身侧，想来这说话的妇人就是秦磊口中的人牙子，那么她带来的几个男人就是今日可供挑选的马夫了？
“不要多嘴，我师父自是知道如何挑选。”秦磊出声警告，示意妇人少说话。
妇人闻言不再言语，只安静的等在一旁。
林灵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妇人还有她带过来的马夫，他们都不四处张望，也不多言语，看得出来，被调教的很好：“我是想要挑一个会驾驶马车和帮我养马的人，但说实话，我的马匹还未买，少不得在买马匹的时候要听一听你们的意见，你们觉得什么样的马匹最好？”
林灵说完，无人答话，她不由看向妇人道：“你让他们一个一个的回答我，且回答我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说。”
妇人微愣，对着林灵点了点头，随即她看向众人：“没听见东家说的，就从你开始，说。”
男人被点名，他抬起了头看向林灵，见林灵看向他的时候，他躲闪了目光：“小的认为，马匹自然是要高大，毛色明亮的才好。”
“小的认为，马匹要看脚程，好的马匹能够日行千里不言累。”
“小的认为，马匹要选择成年公马，母马虽然能繁衍马匹，但是母马的受重力还有持久力远不如公马。”
“小的认为，马匹忠诚为首要。”
林灵听着他们陆续的开口，突然间眉头动了动，看向说话的人道：“不过是牲畜，如何能断定它的忠诚？”
“就是。”其中的一个男人不屑的附和。
妇人警告的看向说话的男人，却见林灵面上并无不喜，她勉强放心了些。
“故有老马识途一说，说的是一匹战久的老马能在主人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将主人完好的带回来，是以小的认为，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应该对主人忠诚。”男人道。
林灵看着男人，眼中的玩味一闪而过，这个男人有趣，所有开口的男人中只有他每说一个字，他的眼睛都注视着她，不躲不闪，言辞笃定：“你读过书？”
“未。”
林灵点了点头，看向妇人道：“就他吧，具体的交接事宜你和秦磊交接，之后把他的卖身契还有买卖文书给我就行。”
“是。”妇人面上一喜，倒是没有想到林灵能这么爽快，她还以为林灵会挑剔许久，甚至还会和她磨价格。
林灵从椅子上起身，她正准备走到李家三郎身边，她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她定下的马夫道：“你说话的时候眼神笃定，但有如此笃定的目光，却不应该用头发遮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管长相如何，都应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