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扶月在手术后清醒时，看到了秦时坐在一旁削着水果，静静地看着他。
秦时抬起头拿着棉签润了润苏扶月已经干裂的唇角，摸着她的头，柔声道：“总算醒了。”
“让你担心了，阿时。”苏扶月弯了弯唇角，抬起手握住了秦时的手，道，“谢谢。”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教我成长，真的谢谢……
“我们是夫妻，夫妻间不需要感谢的我，扶月你要好好休息，我昨晚翘班，院长开除我了，所以以后可能要你来养我了。”秦时无辜地看着苏扶月，如墨的双眸里划过了一丝狡猾。
苏扶月微微眨了眨眼，接着道：“我养你。”
“叩叩叩――”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秦时对着说了声，“请进。”
就看到了何归远捧着一束鲜花，走了进来，在看到何归远时，秦时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凿他墙角的？
“关于白辰的案子，我想跟苏小姐单独谈谈。”何归远越过了秦时，看向了苏扶月。
秦时揉了揉苏扶月的脸，苏扶月歪着头对着他浅浅一笑，秦时道：“我就在门外。”
“好。”苏扶月点了点头，看着秦时将她的床位抬高，走出去的后，这才看向了何归远，道，“何警官。”
“我已经打算离职了，这是我最后一个接手的案件。”何归远将花插在了一旁的花瓶上，看向苏扶月对着她说道。
苏扶月抬起头对上了何归远的视线，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做警察？”
“我……”何归远声音乍止，回想到了几年前他站在警校大门时的憧憬，在他工作岗位上破了第一个杀人案的心情，在帮助一个又一个人民声张正义时的斗志，可身边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懂。
在这条路上，他越走越孤寂，甚至看不到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见此，苏扶月只是开口说了声，“我特别喜欢一句话，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何归远抬起了眸子，看向了苏扶月，眼底透着淡淡地复杂，以及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希望。
“何归远没有谁是受所有人喜欢的，也没有人能在路上走得风平浪静，你只是比别人累一点，在迈出职场时，遇到了挫折，可你觉得这挫折是让你成长了，还是让你退却了？”苏扶月对着何归远舒展开一抹浅笑，“何归远，没有什么困难是没法解决的，真正将人困住的是你自己。”
“苏扶月，是不是写小说的人，都想的这么透彻？”何归远低垂着头，开口问道。
苏扶月偏过了头去，看向了窗外的阳光，眼底泛出了一丝血丝，“也许吧。”
“我会坚持。”何归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