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陆知行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怎么了……？”
“小媳妇都打完一瓶点滴了。”
医生不咸不淡地说着，“这会儿正回血，也不知道你怎么当人家老公的。”
陆知行低头看林清尧手背上的输液器，那针头正欢乐地吮吸着她的血液，一时间自责得他无地自容。
医生无意用余光扫了陆知行竖得老高的部位，摇了摇头，“年轻人。我可给你说好了，小媳妇身体底子差，撑不住你这么个要法。”
“……”
整个对话的过程，陆知行都垂着头不吭声。
吃一堑，长一智。
第二瓶打完的时候，陆知行急忙叫医生把最后一瓶换上，唯恐再出现第一瓶回血的情况。
当所有的点滴都输完后，林清尧还是蜷缩在那儿，迷迷糊糊地睡着。
陆知行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而后轻轻地抱起林清尧，准备离开。
“那个。”
医生对陆知行摆了摆手，“回去以后，记得让小媳妇吃些清淡的食物，明天再来医院挂三瓶巩固。”
“好。”
陆知行点点头，“我知道了。”
直到陆知行快走出医院的大门，医生追过来，气喘吁吁道，“记得……”
“……别做剧烈运动……”
几乎能够感到所有行走的路人，目光都在看着陆知行。
好在已经是夜晚，医院的路灯还未全部亮开，所以行人们也没有看清医生嘱咐的那个人的面容。
在川北的夜晚，几乎很难在路口随便拦住一辆车，好在还有遛遛出行这么个方便快捷的服务。
陆知行掏出手机，准备下订单。
此时背上的人儿被自己掏手机的动作吵醒，“阿行。”
“醒了？”
“嗯。”
林清尧揉了揉额头，“天黑了啊。”
“对。”
林清尧从背后环着陆知行的脖颈，“阿行。”
“什么事儿？”陆知行这会儿单手正吃力地输入目的地，“小悠。是不是饿了？”
“没有事情，就不可以叫你了么。”
因为生病，所以显得特别矫情。
“小悠。”
陆知行叹了口气，“下次你要是再洗冷水澡，我就和你一起洗了。”
今日的事情，算是把他忧心得半条命都要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