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她身上的伤口很多，那些流出的血液沾染在衣服上已经开始干涸，牵动的疼痛却已经麻木。
她像是一个长途跋涉后精疲力尽的旅人，一身的伤仿佛下一秒便会耗尽最后的一丝气力倒下――可她的眼底却尽是别团团包围无法脱身的那人。
她终于转过头，抬起苍白的一张脸看向眼前那人伸来的手。
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刀。
牧深晒晒的收回手，叹道：“为什么他如今一无所有，你却还要选择他。”
“他在，我就没有理由喜欢别人。”苏沫手中的刀依旧指向牧深，却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的目光透过他像是望向一段无法回头的时光。
“我没想过要与你站在对立面，也对你曾经所有的帮助心存感激。”
她垂眸看向手中的那把刀，就是这把刀曾经刺入韩辞的胸膛，让她险些失去了他。
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牧深对她来说亦敌亦友，她虽然心底依旧带着对这个男人的恨，却也仍旧觉得他也是可怜之人。
不可否认的，她曾经恨过他。
可人一旦活的年岁救了，爱与恨真的会变得很淡很淡，苏沫在此刻竟也只是觉得疲惫，不知究竟该何去何从。
有些爱恨到了最后，竟会让人觉得一切不过只是一场空。
牧深没有再说什么，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也不会再手下留情。
决斗室中陷入了一片混乱。
苏沫与牧深回到了台上继续了两人未完成的决斗，而台下的众人拥挤间全部再追捕那四处逃窜的男人。
韩辞虽然不能动用精神力，可他的体能也是顶尖的优质，再加上他并没有与众人直接对抗的意思，在这么多人的围堵坐下倒是一时半会并没有吃多少亏。
只是台上的苏沫――
她更换了刀，那武器几次擦过牧深的身畔而过，虽未及要害，却也让他身上挂了彩。可苏沫如今身上已多处受伤，在这样的近身战中劣势十分明显。
牧深找准她的一次细微失误，一脚踢在她的肚腹之上，苏沫便被这股力道踢得飞撞在台边的围栏之上，就连同她手中的刀也掉落在一旁！
牧深走过去，毫不迟疑的举剑冷笑道：“真可惜，你看看，这就是你的选择。”
可下一秒，他手中的剑就已经被一旁飞来的剑生生击落在地上。
牧深转过头，怒目看向一边撑住手臂跳上决斗场的韩辞。
“你说的对，我怎么能看我的夫人受伤呢，在我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什么遵守和公平，只有二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