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有些迟疑
明明根本就不知道叶唯苒说的到底是谁，但是，联想到之前的传闻，叶荐就仿佛是福至心灵一般的明白了些什么。
“你说的不会是……”后面的话，他有些不敢说出口，不仅仅是因为边上有白敬远这个外人在，还是因为，这件事情的信息量，以及，若是传出去之后的影响……
白敬远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叶荐的顾虑是什么，于是他主动地站起来，向两人行了一礼之后就礼貌的告退了。
今天晚上，他已经知道了很多自己本来不应该知道的东西了。跟性命比起来，好奇心根本就不算些什么，所以，还是明哲保身为上，有些事情不应该知道，还是不要知道了，免得后期陛下追查起来，第一个开刀的就是自己。
再说了，他也不是傻子，他也有自己的信息网。早在他回来之前的几日的时间里面，他就已经了解了帝都之中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这些闹的沸沸扬扬的谣言，自然也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只要随便的想一想，这件事情就会有结论了，左不过就是坐实谣言，就是……陛下……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那自己就更加不可以留下来了，不是吗。
等到真的就只剩下叶唯苒和叶荐之后，叶荐才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向叶唯苒。甚至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只能用口型对着叶唯苒摆出一个父皇的样子。在他的潜意识里面，其实是不愿意看见叶唯苒点头的。因为，他好歹还是对父皇抱有至少是，那么一丝丝的幻想，他不想，完全的……
但是，让他失望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叶唯苒极为缓慢的，一下一下的点着头。这一下一下，似乎就是在叩击他原本就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内心。什么狗屁幻想，什么狗屁期望，都不过是在自欺欺人罢了。事实上，他内心，又何尝不是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跟皇兄之前听见的传言差不多，皇兄应该还记得，当时天师入京的事情。”叶唯苒笑的苦涩，“说什么双生子会导致灭国，不就是想要极力清除一切对自己统治不利的因素罢了。”
“可是，我若是没有记错，当时原本要去的，是韶阳啊……”
叶唯苒转头，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也不开口说话，只是从眼神之中，叶荐看见了绝望，痛苦，以及无尽的……悲伤……
两人就那么对视了许久许久，谁都没有说话。
直至叶唯苒有些哽咽着开了口：“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他想要的，只是……死掉一个而已…。”
只是要一个死掉？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叶荐觉得自己似乎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是真的看不清，还是不愿意看清，没有人知道。
叶唯苒看见叶荐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他差不多是已经相信自己说的话了，只是，现在的他应该还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必害怕，在不久之后，他一定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