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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余辉散尽,夜幕悄悄降临,朦朦胧胧。

此刻,楚天南一行人就在狭道天关之下,众人仰望着座横跨在巍峨山峰之间的险关,心头却是充满了压抑与无奈。就在不久之前,入关之时,众人意气风发,心中更是充满了喜悦与激动。可是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了,虽然是同样的景色,却是不同的心情与感受。

而在距离天关不远处的小树林中,一双锐目散发着摄人的寒光,正摇摇望着远处天关下的情形,正是李凌。

李凌一行人是紧跟着楚天南的脚步赶到狭道天关之前的,可是他却没有现身,因为他不想赌,也不敢赌。他明知道眼前是最后的机会了,可是为了云可心,他只能忍耐。因为他不确定,田无忌是否会放他们过关,所以他只有等楚天南等人试过,确保安全之后,他才会赶过去。

以前的李凌,是绝不会这样做的,因为他觉得这样做,愧对朋友,更愧对自己的良心。可是现在,他已经变了,变得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会产生这种龌龊的想法了。

就在此时,忽闻狭道天关之下传来一个底气十足的声音,声音浑厚,如钟鼓一般,让人心神为之一震。

“城上的人听着,我是南楚皇子楚天南,我有急事求见你家田将军,请速速禀报。”

城楼上的守城卫兵闻言,急忙去通知田无忌了。

不多时,只见狭道天关城门大开,城上城下火把通明,田无忌头戴金盔,身披锁子金甲,手持战刀,跃马出城,身后三千天府军冲出天关,在关前整齐列阵,蓄势待命。

只见田无忌策马来到阵前,擦着夜色遥遥看了一眼对面的楚天南,不禁疑惑道:“楚师弟,你们这是何往啊?”因为楚天南曾与田无忌同门学过兵法,因此,二人私交甚笃,一直以师兄弟相称。

“田师兄,你披甲戴盔、手提战刀,又带着几千天府军出城,摆出这般阵仗,是把我当做流贼草寇对待了吗?”楚天南纵声笑道。

田无忌闻言,却是尴尬一笑,道:“楚师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你贵为南楚皇储,更是未来的南楚之王,为兄怎敢将你看做流寇!只不过近日英雄大会举办,进出大秦的外来人实在不少,为兄身为天关守将,肩负大秦安危,所以做事还是谨慎些的好。”

“谨慎些?”楚天南笑道:“田师兄,你这可不是谨慎些而已啊,这分明就是郑重其事吗?哈哈哈……”说罢之后,楚天南再次纵声长笑起来,笑声充满了自信与从容。

田无忌见状,将战刀横放在马鞍之上,随后冲着楚天南抱拳道:“师弟啊,让你见笑了。你还不知道师兄我吗?我素来胆小怕事,所以做事不得不谨慎些啊。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师弟见谅啊。”

“无妨无妨!”楚天南笑道:“师兄职责所在,我能理解,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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