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5)

托比亚斯并没有回答,而燃钢也没继续问下去。

刺骨的寒夜继续浸没着微渺的灯火,一如这几乎要吞没二人的沉默。

过了许久,托比亚斯才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了燃钢。

灯火依旧无法穿透他的兜帽,只是徒然地在托比亚斯的脸上留下各半的光与暗。

“燃钢......十年了,你还不肯还自己一个自由么”

“自由?从那件事之后,老子这十年来,哪一天不是自由的。”火炉中的回响依旧冷寂而空洞,像逐渐冷却的熔渣般留下阵阵无力的嘶声。

托比亚斯的嘴角蠕动了一阵,含混不清的吐出了几个字,几乎就像是一阵微风一样微不可查。

可就是这一缕微不可查的风,却让火炉骤然轰鸣着燃烧起来,几乎像火山一般喷出无尽的怒焰!

“意外?!你下到那伊斯底里安深渊中,与那看守冥狱大门的幽魂说‘这只是个意外’,他会把我的温莎还回来么!”

从桌子对面飞过来一口浓痰,沉重地甩在托比亚斯的脸上。

托比亚斯并没有动,只是任由它沿着自己的脸缓缓滴落下去。

就好像有一个手法拙劣的画家,为托比亚斯这张万古不变的蛇脸,添画了一滴多余的泪水。

那炽焰余怒未消的怒吼着:“看在温莎的份上,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托比亚斯!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你背后那个肮脏卑鄙的影子了!我宁愿烂在这底罗斯,烂在玉米地里变成肥料,也永远不会再回去!”

“肮脏卑鄙?”托比亚斯终于动了。

随手掀开兜帽,托比亚斯几乎是怒吼出来!

“肮脏卑鄙?你说这里?还是这里?亦或是这里?”他抬起一只手,分别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数个部位,随后将话语像标枪一般朝燃钢掷了回去!

“像这种早已融入你我血脉中的东西,现在又拿出来讲又有什么用!你就算烂成玉米地里的粪土,难道就能喂养出替你报仇的杀手了么!难道就能为我姐姐报仇了么!”

炽焰尤自愤怒着、悲痛着,却再无任何声音发出。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托比亚斯犹豫了一下,拿出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次任务完成后,会有一个到总部觐见的机会。”

“觐见?”

“对,觐见,而且是直接觐见诠释者,你和我一起去。”

燃钢抬起头,直视着托比亚斯的眼睛。

这一瞬间,托比亚斯几乎以为,自己在直视着一块炽红的精钢!

“此话当真?”

托比亚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