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凝着眉步履匆匆，心头罩着的不安比天上的乌云还要浓厚。
他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或许是因为瞒着菲儿，心里生出愧疚，也或许是觉得他和燕儿这样不应该。
世间没有两难全的法子，他不能装作若无其事，刚才心里闪过那一丝不适，让他有种想去找菲儿坦白一切的冲动。
雨滴就如冰雹般砸在他脸上，他仰头看了一会儿，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罢了，他一个男人，敢做就要敢当，若是菲儿因为这件事怨恨他，觉得不公平，他就带着菲儿远走高飞。
他绝不能同时对不起两个女人。
做好决定，赵楷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不少，他推开门，却没见菲儿。
“菲儿？”
人呢？外面这么大雨，总不可能出去吧？
“夫君，我在这里。”
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是里间的浴室。
赵楷推门进去，迎面来的水雾驱走了一身寒气，林菲儿慵懒地撑着下巴，趴在浴池边，看着他道，“夫君，外面这么大雨，要不要一起泡泡澡？”
泡澡？
赵楷看着菲儿姣好的模样，移不开眼睛。
可想到有重要的事情，他忙摇头，“不了，菲儿，我有件事……”
“夫君……”林菲儿没等他说完，便拉住他的手，一下将他拉进浴池里。
水花四溅，赵楷浑身浸透，正想出去，菲儿却就此搭上他的肩。
“夫君，我们两个已经很久没好好待在一起了，你陪陪我不好吗？”
透着蒙蒙的雾气，菲儿的眼神格外柔软，赵楷心化成了一潭春水。
“好……”
心里的愧疚让他抱住林菲儿，衣服已经被她脱下扔在一旁，林菲儿趴在他的胸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
“夫君，最近我看你和燕儿姐姐走的很近，你是不是喜欢上燕儿姐姐了？”
赵楷喉咙一紧，他有种出轨被抓包的紧张感。
不过紧张过后，他也镇定了下来，反正这件事迟早都要说，不说辜负菲儿，他心里不安。
不如来个了断。
“其实我……”
“夫君你不用回答。”
林菲儿搂住他的脖子，和他贴的紧紧，“夫君这样的人物，哪个女人都会喜欢，燕儿姐姐喜欢夫君很正常，不过……夫君喜欢燕儿姐姐吗？若是喜欢，我可以和燕儿姐姐共侍一夫，只要夫君心里给我留一个位置……就可以了。”
这话说的楚楚可怜，仿佛林菲儿是一个随时被他抛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