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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怕,而是必然,甭说学堂之外,就论这学堂之内,尚有一个富家子弟邹丹,总是看高诱不爽。

凭什么卢植要看在高诱出身贫苦的份上,多偏袒他一些,而自己出身贵族,却得不到关注。

“要我说,先生还是太偏心了些,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先生对高诱最为偏心,甭说邹丹会吃醋,我们这些人也都眼红。”刘厉吐槽道。

“我偏心吗?”卢植厉声问道,“高诱家境贫寒,他又是孤儿,我不照顾他,又有谁能照顾他。”

“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先生毕竟是名儒,您收的学生,无不是冲着您的名气和学问而来,可您唯独照顾高诱一人,自然会惹来众人不满,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开小灶教他别的学问呢。”

刘厉一语中的,切中问题关键,气的卢植顿时黑下脸来。

“平出于公,公出于道,我是那种偏心的人吗?”卢植皱着眉,既是在问刘厉,亦是在问自己。

说完,没等刘厉回话,他顾自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然后又满上一盏,“来来来,今天咱们师徒两不醉不归。”

经过刘厉这么一提醒,卢植此刻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回想自己教书到现在,似乎对高诱的偏爱确实多了些。

见卢植举起酒盏,刘厉赶忙跟上,倒满酒盏,向他敬道:“先生,来。”

几盏酒下肚,卢植询问道:“我听说你最近与那高老爷闹翻了。”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高府发生的事,早已传遍整个涿郡。

最近这段时日,集市上有不少人都在议论此事。

说什么的都有,但说的最多,就是高躬行骗一事,十两银子,对普通人家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刘厉都与高府断绝关系了,那帮凑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竟也一并将刘厉给骂了进去,因不好为难德高望重的高老爷,还有不少人曾来衙门外,或者是学堂闹过事。

不过衙门有侍卫们在,来闹事者都被严纲给赶走了。

学堂有卢植在,涿郡的百姓也都给他一个面子,来闹过一次后就回去了。

“打算怎么办,不少人可是把矛头都对准了你,学堂这边的麻烦我替你挡住了,但你那边的麻烦,还好解决吗?”

虽然卢植最看不上像刘厉这样的私媒,但之所以收他为学生,也正是看中他的灵气。

“唉,老师您真是那壶不开提哪壶,我已不再是高老爷义子,他也不再是我义父,我与他已经恩断义绝了。”刘厉的语气中带有些抱怨。

卢植清楚侯太守的为人,别看他做事情雷厉风行,实则心眼多得很。

虽说刘厉帮过他大忙,但若是影响到自己,他会毫不犹豫地抛弃刘厉这颗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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