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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人来到遍是灰尘的府宅。

索性厨房铁锅物什一应俱全,墙边还堆放有一些干柴火。

张筝熟练地折下些枯草,从府中找出一个浴桶搬到井边,又从年久未用的井里打了些凉水将浴桶清洗干净,再接了桶井水搬到厨房。

凭借着幼年流浪乞讨,自力更生的经验,张筝很快便成功生起了火。

试了试水温恰到好处,将锅中热水倒入浴桶,取出软帕和干净衣物搭在架子上。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小孩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半晌才干巴巴道:“自己洗。”

“好,我就在外边,有什么事叫我。”

张筝站到厨房外边,将身上弄脏的外袍换下,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心下暗笑。

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不过吧,她转念一想,若是换做小时候受尽欺凌,遍身伤痕的自己,大概也是不愿意叫人看见自己身上伤疤的。

自尊心嘛,这东西,越是落魄反而越是作祟。

约莫两刻钟,厨房内的水声消失。

“好了。”

张筝回头,清洗干净的小孩穿着一身粉嫩的衣裳,仰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湿哒哒的长发胡乱披在肩上,不停往下淌水。

衣裳都快浸湿了。

忘了准备擦头的毛巾了,张筝忙从储物袋取出一身干净的棉衣,直接用棉衣充当毛巾裹住了湿发。

张筝任劳任怨地揉搓着小孩一头湿发,一边忍不住批评道:“洗完头可不能就这么湿哒哒地披着,浸透衣裳又得冻感冒了。”

小孩一言不发,衣袖下遮掩的手悄悄攥紧。

“对了,你有名字吗?”

张筝突然想起这么个问题。

“没有。”

小孩僵硬地回答。

没名字,张筝皱了皱眉,总不能真叫他小师弟吧,遂道:“你有没有想取的名字,或者我叫人给你取一个如何?”

“你取。”

张筝一愣,想起自个儿那随便的洞府名字,心下戚戚。

她可不会取名,自己的洞府也就算了,给小孩取名字,还是不太可行,若取得难听,便是祸害人一生。

悻悻一笑,“我取名不好听,还是找别人取吧。”

小孩眸光一暗,紧攥的拳头愈发捏紧,再度陷入沉默。

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张筝收起棉衣,草草梳了两下,转移话题道:“有想吃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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