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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何琪因默写《爱莲说》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以至于连一向宠辱不惊的太炎先生也忍俊不禁的笑了,钱玄与迅哥儿更是乐得捧腹大笑。

事情是这样的,何琪口述了现代的标点符号的用处,太炎先生一听,顿觉得有妙用,半晌之后,意犹未尽的说道:“何小友,你能把这每种符号的用处写下来吗?老夫记性不好,时常前头记得后头忘。”

钱玄随即取来了纸笔。

何琪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太炎先生以为光线暗,朝着厨房喊道:“赵元,取一盏灯来。”

灯是拿来了,可何琪还是迟迟没动作,钱玄又是个急脾气,催促道:“写啊。”

何琪当即把笔塞钱玄手里,扭扭捏捏道:“我说,你来写。”

钱玄一愣,还不知是什么意思,与迅哥儿相互一对眼,两人眼中都流露出不解,却使得钱玄愈发的好奇了,追着问道:“怎么回事?方才还能说会道,这会儿婆婆妈妈,像个小媳妇似的,莫非有难言之隐,说来听听?”

又无端猜测道:“我上回见你用的俗体字书写,难道不会正体字?不过无妨,就用俗体字吧,先生能看的懂。”

想着臭媳妇迟早见公婆,何琪一咬牙,果断放弃了抵抗,坦白道:“我一直写的硬笔字,毛笔字写的不好看,这很合理吧。”

“啊?”钱玄大吃一惊,兀自就笑了,而后还戳着何琪的心窝子,又把笔递回了,道:“你试试,我看看有多不好?”

何琪瞪了钱玄一眼,真是服了这个老六,果断拒绝了,毕竟也是要脸的,哪有把自己的糗事往外露的?

迅哥儿就不像钱玄那么的“肤浅”,嘴里叼着一支半截烟,熏黄的光线印染着乳白色的烟雾,随即缓缓的叹出一口乳黄,与猩红的烟火交相辉映,是惆怅与感性,隐隐的是一张诚挚的脸,道:“琪兄,可曾听过潘岳?”

何琪道:“貌比潘安?”

“正是!”迅哥儿点头,又问:“左太冲可曾听过?”

何琪想了想,摇了摇头。

钱玄在夜色的掩映下,悄悄背过了脸去,生怕笑出猪叫声来。

太炎先生捋着胡子,含着笑,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迅哥儿好言相劝道:“潘安别名潘岳,《世说新语》记载潘岳妙有姿容,好神情。少时挟弹出洛阳道,妇人遇者,莫不连手共萦之。然有一人名左太冲,其貌不扬,亦复效岳游遨,于是群妪齐共乱唾之,委顿而返。后左太冲励精图治,作《三都赋》,一时洛阳纸贵。琪兄的字虽其貌不扬,然标点符号洛阳纸贵,与之想比,不甚了了,更不必在意。”

介个就叫语言的艺术啊!

钱玄眼睛湛亮,又学了一手,心里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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