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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士法啧了一下嘴,道:“不知魔道此次是只来了神魁一个,还是别人也来了?”

宋于心道:“难说,不过神魁既然敢来,便说明他的修为又更上一层楼了,自信可与仙界为敌。任先生,烦请你知会一下当地的百姓,见着此人,莫要冒犯,非我太过小心,纵然现在神仙驿有不少外界来的修道之士,神魁以一人之力,也足可在一夜之间将此地夷为平地,待我回去禀报了掌门师叔,咱们再从长计议。”

任士法长叹了一口气,喝了一杯酒,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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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形容落魄的中年男人出了仙来客栈,沿着主街道,一边唱歌一边喝酒,径直来到村口的牌坊前,忽感内急,也不管街上有没有人,解开腰带就去牌坊下撒尿。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断喝:“兀那汉子,此乃仙家圣地,岂容你亵渎?快快停下!”

中年人不管不顾,接着撒,肩头还激灵地抖动了几下。

身后那人又喝道:“快快停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可中年男人还在哗啦啦地撒着,脚下已聚集了一滩尿液,汩汩地向四处流散,泛着白花花的泡沫,冒着热汽,仿佛他的肚子和他的酒葫芦一样能容。

身后那人是个脾气暴躁的年轻后生,见中年人不听劝阻,扑上去便扯他的胳膊,可是手还未挨着他的身体,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向自己撞过来,收足不及,便被弹了开去。

年轻后生站稳脚跟,嘿嘿冷笑两声,道:“没看出来,还是个修道之人啊!”

双手做筒状罩在嘴上,放开声音大喊道:“来人哪,有人在牌坊下撒尿了!”

转眼之间,不知从哪里冒出十几个当地的居民,站在中年男人身后指指点点,骂骂咧咧,却再不敢动手了。

那个后生道:“这厮有点道行,不知是哪门的弟子,等他们掌门人来此,一定要告他一状!”

神仙驿的居民少有学武和修道者,但从来没人敢欺负他们,魔道中人不敢来此,正道中人视神仙驿为通天之途,对他们百般客气,言语举止从不敢冲撞,总是恭恭敬敬的,所以他们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项独门绝技,便是告状。

平日里,倘若正道中人和此地居民发生摩擦,此地居民自然在武力上是斗不过正道中人的,所以便暗自记下这人的名字,等他的掌门人来此地时,狠狠地告上一状,这人必能得到一番重重地惩罚,好在正道各派的掌门人每年都要来此祭天,闲暇也会来此观光赏景,并不难见。

中年男人又撒了好一会儿,系好腰带,悠悠转身,面对众人,咦了一声,愣住了,仿佛他撒尿太过专心,浑然未觉早被众人围观。

他提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望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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