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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研究任自飞的招式套路,虽然杂七杂八,但皆像初学乍练,缺头少尾,时灵时不灵,实际有用的,还是喜鹊门的功法。

可是他既然有如此高的修为,为何不在比武中使出来,而要认输?

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两人在空中追逐纠缠,足足打了一个多时辰,未见高下,颜墨当然稍占上风,可是她心中有颇多顾虑,怕伤了任自飞,投鼠忌器,每招都不能使透,是以也占不到一点便宜。

任自飞似是看出了她有所保留,问道:“你不是要杀我吗,为何不出绝招?”

颜墨不答,心道,你若不是盟主便好了,可以痛痛快快地教训你一顿。

任自飞又问:“你到底是谁,来此何干?”

颜墨仍不答,心道,还是走吧,若被他识破了身份,那就尴尬了。

紧攻几招,把任自飞逼开一些,纵身向远处飞去。

任自飞叫道:“不说明你的来历,休想逃走!”

运起飞行术追了过去。

他的飞行术已属一流,堪与前辈人物齐肩,所以很快追上了颜墨,挥出剑芒,封住了她的去路。

颜墨只得出剑应战,抽开空再逃,又被任自飞截住,如此三番,心下大怒,却奈何他不得,这小子的功法稍逊自己一筹,飞行术却要高出自己许多。

她此时左右为难,打又打不得,杀又不敢杀,逃又逃不脱,如此折腾下去,迟早会暴露身份。

任自飞之所以拦住她不放,是觉得她颇为熟悉,具体哪里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

他起先怀疑她是许清涯,故意蒙面来试探自己的修为,可细看又不是,她比许清涯略高一些,更瘦一些,且形影动作也没一点相似之处。

许清涯的两只眼睛里始终带着狡黠的笑意,她的眼中却寒霜笼罩。

其后又以为是千影夫人,五年之期已到,她是来杀他的,可也不太像。

那么此人是谁呢?

任自飞慢慢地发现了熟悉之处,便是她的功法套路,而且就在这几日的比武擂台上见过,只是他当时眼中所见,全是各种招式法术,全不见人,是以不好对应。

不过想到此层,便也不难猜测,见她的黑衣左胸上,果然绣着一只白色的蜻蜓。

飘身退开一些距离,在空中扎稳身形,道:“颜师叔,为何不使出你们蜻玉宫的蜻蜓乱舞?”

颜墨见被对方识破身份,便也不再遮掩,飘身落地,将面上黑纱扯去。

任自飞也落了地,在她的几步远站定,道:“颜师叔,为何要三番五次地消遣我一个晚辈?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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