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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到了街上,才松了一口气,宋伯埋怨道:“你说话也不看看场合,羞也不羞。”

徐妪这时也觉不妥,默不作声。令月还在一旁抽泣,颂娘依偎着她低声劝慰。

宋伯与赵无故又商量去哪里宿夜。宋伯这顿饭吃得有些心痛,于是又想找县衙寄宿,也好省些钱。

赵无故在朔方办学塾教小孩子认字,家境还好,出来也多带了些盘缠,又伴着婆媳两个女流,所以想找家整洁些的客舍住宿。但刚才徐妪一闹,他也很是尴尬,又要避嫌,便竭力劝说宋伯祖孙一起去住,还表示可以由他出钱。

正说话间,忽听令月一声惊叫,两人回头望去,原来是几个少年无赖缠着令月,涎着脸说些风话,徐妪与颂娘挡在前面竭力维护。

赵无故和宋伯赶紧过去推开那几个小无赖。赵无故斥道:“光天化日,竟敢调戏良家女子,也不怕官府惩罚。”

那几个小无赖岂是善茬,讥讽道:“什么良家女子,奸夫淫妇罢了。”又学着赵无故口吻嬉笑道:“也不怕官府惩罚。”

赵无故气急,上前便与小无赖厮打。宋伯偌大年纪,拉也拉不住,打也打不得,在一旁直跺脚。

赵无故一个文弱书生,那里是这帮小无赖的对手,不一会就被打趴在地,那几个小无赖还不罢休,继续拳打脚踢。

宋伯也不顾年老体弱,上前拽住一个小无赖,却被他一甩手推到在地,颂娘哭着扑过去要扶起爷爷。

小无赖这时也不管倒在地上的赵无故和宋伯,又凑上前调戏令月:“小娘子的脸蛋真是又白又嫩啊。”说着伸手摸了过去。

令月又气又羞又怕,涨红了脸骂道:“无赖。”那群小无赖哄笑起来:“我们本来就是无赖。”一起围了过来。徐妪左推右挡护着令月,渐渐退到了墙角。

徐妪与令月倚着墙壁,已是无路可退了。这群小无赖喜得抓耳挠腮,一个个子稍高的小无赖撸起袖子,道:“我先过去与小娘子说说话。”话音未落,身子突然向前飞起,硬生生地撞在墙上,在墙上贴了一会,才滑了下来。

众人目瞪口呆,过了半晌,一个小无赖才蹑手蹑脚上前,慢慢将他身子翻过了,只见那人满脸是血,许是鼻子撞断了,已然昏了过去。

小无赖转过身才要说话,蓦然一脸惊恐,张口结舌呆在那里。

一众小无赖看他这般模样,也是奇怪,都回过身去。只见雄赳赳并肩站着五个人,正是郭聪、赵柏、徐信、郭去疾、张小亦五人,刚才就是徐信一脚将那小无赖踹到墙上。

徐妪、令月先是一脸惊讶,旋而大喜过望,颂娘挽着郭聪胳膊,亲亲热热叫了声:“郭叔。”

郭聪怜爱地轻轻拍了下她瘦弱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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